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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太古道德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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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黨起源於太夏三十六上州之一的吞州,以此之故,時間一長,在外人的稱呼下,就被叫做了吞黨。

黑鐵歷687年,太夏吞州出土神秘石碑,震動天下。

那石碑不知為何物所成,整塊石碑,無論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都無法損壞一絲,即使是在強大的高階騎士手上,也無法破壞它分毫,這神秘的石碑一出,在當年,立刻就在太夏引起了轟動。整個太夏不知道有多少不信邪的高階騎士蜂擁吞州,想要試試那神秘石碑是否真如傳言所說,用盡任何手段都無法被摧毀。不止是普通的騎士高手,就連當年太夏的七大宗門和軒轅之丘都被驚動,派出高手到達吞州一探究竟。

那快神秘的石碑的確是已經完全超出了人們的想象,無論是幾轉的騎士,用盡手段,都無法讓那神秘的石碑損傷分毫。

一直到後來,在太夏幾位頂級的煉金宗師的鑒定下,得出了一個更加轟動的結論——組成那塊神秘石碑的物質,違反了所有物質的電離規律,對任何元素,任何能量,任何物質,那塊石碑都能抵禦,不論在何種狀態之下,組成那塊石碑物質的原子和孔狀結構都是固定的,換一句話說,時間對那塊石碑來說是不存在的,那塊石碑真正具備了不朽的特質。

不朽?只是這兩個字就足以引發所有人的瘋狂,特別是對華族這樣一個自詡為神族,以追求天道之自由為一個民族的最高訴求的族群來說,那神秘石碑的出土,在整個太夏,都引起了一場風暴。因為在所有的華族看來,於天道而自由的一個表現,就是不朽。只有不朽者才能於天道而自由,只有不朽者才能制造出如此的不朽之物。

就在那神秘的石碑出土三個月,在整個太夏引起巨大的轟動之後,一行華族文字悄然浮現於原本無字的石碑之上——仁為道之心,德為道之體,禮為道之用,義為道之動,道之為物,唯恍唯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大道無名,唯道是從。

就是這突然出現在那神秘石碑上的一段文字,讓當年的整個太夏再次陷入到巨大的震動之中,那神秘的石碑,也被稱為太古道德碑,那碑上面突然出現的文字,讓無數人為之瘋狂,許多人都把那碑中的文字作為是直指大道的真理和天梯,日日時時揣摩研究,時時把仁德禮義掛在嘴邊,那所謂的吞黨,也就應運而生。

最初的吞黨,只是一群圍繞在吞州那太古道德碑周圍研究其碑文內容的游離的民間組織和三五成群的個人,後來,這些人逐漸壯大,聚集成眾,還有領袖人物脫穎而出,那所謂的吞黨之名,也就不脛而走。

到了今天,那所謂的吞黨就絕不僅僅是只存在於吞州的勢力,而變成了一個在太夏朝野之間擁有極大影響力的一個非門非派的組織。

在當年,張鐵的祖先張懷遠官拜太夏上四軍中神策軍的征西大將軍,坐鎮吞州,太古道德碑於吞州出土,張懷遠還親自前去探查,引為奇物,而等到那太古道德碑中出現碑文的時候,張懷遠則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驚天之事,帶領其麾下神策軍,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將其永鎮深淵地下,而引起軒然大波。懷遠公與吞黨之怨就此結下。

“當初懷遠公為什麽要禁封太古道德碑?”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張鐵忍不住開口問張太玄。

“先祖懷遠公性烈如火,耿直如箭,懷遠公認為那太古道德碑中文字是妖言惑眾,如果那文字所提倡之仁德禮義之說在太夏傳播開來,成為人人奉行之真理,則流毒無窮,幾百年後,不等魔族殺來,我們華族就要不戰自亡,也是因此之故,先祖懷遠公為保存華族精神魂魄,才頂住壓力,不惜以一人之力逆流而動,背負罵名,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張太玄悠悠一嘆。

沒想到先祖懷遠公當年在太夏居然有如此氣魄,在億萬人圍觀著太古道德碑,想要把那太古道德碑捧到天上的時候,居然敢帶著神策軍去砸場子,想要禁封那被認為是見證天道的太古道德碑,想到先祖當年的霸氣雄姿,張鐵胸中也是熱血沸騰。

“那太古道德碑被先祖禁封了嗎?”

“如果能夠禁封,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吞黨了!”張太玄嘆了一口氣,“不說那太古道德碑中的碑文如何,就是那碑本身,已經被許多人認為是太夏神物,天道象征,先祖懷遠公要將其禁封,立刻就震蕩吞州,驚動天下,為此之故,整個吞州劍拔弩張,有大批想從太古道德碑中探求天道之秘的人不想太古道德碑被禁封,於是開始出手阻攔先祖懷遠公和神策軍,整個吞州幾乎要淪為戰場,太夏亦舉國震動,後來事情鬧大,軒轅大帝親自下旨,派遣三公之一的大司馬前往吞州,才把事態平息了下來!”

“啊,那到底誰輸誰贏了?”

“在懷遠公帶領麾下神策軍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之前,天下議論紛紛,想要將那太古道德碑迎接至軒轅之丘供奉,確定其華族神物之地位,而在懷遠公想要禁封太古道德碑之後,事情平息了下來,懷遠公和其麾下的神策軍被調離吞州,吞黨鼓動天下輿論,逼得懷遠公被迫退出神策軍,離開太夏,前往威夷次大陸,而太古道德碑到現在也沒有能進軒轅之丘接受供奉,依然在吞州!”

“既然這樣,那吞黨的領袖人物現在又怎麽能成為軒轅之丘東宮的太子太傅?”

“太古道德碑出土數年之後,有一個人在太古道德碑下悟道修煉三年,18歲就晉升黑鐵騎士,後來那個人成為黑鐵騎士之後,再次於太古道德碑下悟道修煉30年,就進階大地騎士,震動天下,那個人48歲成為大地騎士之後,先是立言著書,五年時間,著書《孔德》《歸真經》風行天下,更是解註太夏經典一十二本,字字珠璣,其註解的經典,幾乎成為了太夏有學之士與讀書人的必備之書,而那《歸真經》據說乃是其人在太古道德碑下於冥冥之中感悟的修煉至理,任何人修煉《歸真經》,都可以提高自己的修煉進度,《歸真經》更被吞黨眾人視為修煉至寶,非吞黨中人,都難得一見。在著書之後,其人又往地元界征戰一甲子,於六十年中,積功獲封公爵之位,再次進階幻影騎士,此人離開地元界後,推掉太夏一切高官厚祿,再次於太古道德碑前閉關修煉,於60年中,再次進階,脈輪四轉,成為蒼穹騎士,成為蒼穹騎士後,其人再入地元界,憑一人之力就擊殺魔族王爵,摧毀魔族在地元界中的一個要塞,到了這個時候,此人文治武功已經名滿天下,再加上其養望日久,吞黨大勢已經,順其自然,也就成為了軒轅之丘東宮的太子太傅與太夏吞黨領袖!”

什麽是妖孽,這樣的人才是妖孽。

“懷遠公是否就是被此人所害?”張鐵緊緊的捏了捏拳頭,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雖不是此人直接出手,但也和此人脫不了幹系,此人在30年間從黑鐵騎士進階大地騎,天下震驚,懷遠公那時已經在威夷次大陸,同樣是大地騎士,此人前往地元界之時,吞黨再次鼓動天下輿論,逼懷遠公也不得不再次進入地元界征戰,兩人隱隱有較量相爭之意,最終那人從地元界中回來,而懷遠公卻在地元界中戰沒。”

這就是歷史,也是懷遠堂張家與吞黨恩怨的來龍去脈,懷遠公已逝,但吞堂和懷遠堂的恩怨並未徹底了結。懷遠公當年與吞堂之爭,與其說是為了一塊太古道德碑,不如說是理念與信仰之爭,也只有如此,雙方才勢同水火。在這樣的恩怨中,從目前看來,除非懷遠堂張家的全部子孫拋下所有的臉面,成為吞黨一員,對那太古道德碑頂禮膜拜,否則的話,想要吞黨不找懷遠堂的麻煩,根本不可能。

但那樣的懷遠堂,還是懷遠堂嗎?那樣的張家子孫,即使茍且活著,即使榮華富貴,又與死何異?

所以,懷遠堂只能針鋒相對,絕不能退縮,這個時候的懷遠堂若是退縮了,不僅吞黨一派要得意囂張,恐怕連支持懷遠堂的那些人,比如說督宰大人,都會看不起懷遠堂,對懷遠堂棄之如敝履。

先人種樹,後人乘涼,先人打虎,後人自然也要防備被老虎反撲,作為懷遠公的子孫,張鐵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由自己選擇的,從自己生下來的那一天開始,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懷遠公子孫的烙印,這個烙印承擔的,並非只有在威夷次大陸的榮耀,同樣還有在太夏的恩怨,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自己只能和懷遠堂堅定不移的站在一起,榮辱與共,共拒風浪。

張鐵沈默了一下,然後就斬釘截鐵的說道,“到明年,金烏商團的全效藥劑產量會增加到1500萬支,其中的一半,仍然會交給長風商團的渠道售出,不僅沒有任何附加條件,長風商團從金烏商團這邊拿貨的價格還可以再便宜一半!”

張鐵這一句話,決定的就是每年幾千萬金幣的利益歸屬。這個數字,就算在太夏也絕對不是小數目。

這點錢算什麽。

既然吞堂說自己貪財,說自己愛囤積土地財貨,那自己就讓那些人看看,什麽才叫貪財,什麽叫愛囤積土地財貨,什麽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所謂的財富,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成一種恐怖的力量,排山倒海無所不能。

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桀驁的冷笑,那太古道德碑又怎麽,什麽吞黨,什麽蒼穹騎士名滿天下,老子一個人連整個魔族和三眼會都敢硬抗,還怕你,法克!真當自己是軒轅大帝麽?

張鐵的性格有些隨遇而安,如果沒有什麽事,就像這兩個月一樣,他在家每天看看廷尉寺的簡報逗逗兒子也就過來了,此刻的生活他已經很滿意,所以也沒有什麽太多的要求,但是在這隨遇而安的背後,張鐵的性格之中,也同樣有著極其強硬和桀驁的一面,所謂的遇強更強,遇剛更剛,在那些強大的挑戰面前,張鐵整個人的鬥志和精神也會隨之升騰而起。

這個時候的張鐵,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自己悠閑的坐在小樹下不招誰不惹誰,但是就他媽的有那麽一些人,趾高氣昂的來到你身邊,把幾個餐盤丟到你面前,想要把你踩下去才能襯托他們得高大一樣……

張鐵剛剛的表態也讓長風伯爵沈默了一下,作為懷遠堂的族長,他同樣知道張鐵那一句話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太夏的工業發展的水準要高出威夷次大陸很多,陽河郡中的造船業也要整合一下了,如此才有競爭力,就讓金烏船廠把家族的長風船廠兼並了把!”

長風船廠的資產規模約有五千多萬金幣,在金烏船廠兼並了長風船廠之後,張家的金烏船廠,一下子就成為幽州最大的造船企業,張鐵一家,也會一下子成為金烏船廠最大的控股股東,擁有船廠最大的資產份額。

長風伯爵同樣一句話就把長風造船廠送給了張鐵。

張鐵點了點頭,甚至連推辭和客氣都沒有……

不知道老爺子知道長風伯爵把陽河郡最大的造船企業送給自己,成為張家的產業是什麽樣的表情。

……

半個小時後,在白虎臺中幾名家族官吏的恭送下,張鐵精神抖擻的離開了白虎臺。

擡起頭,看看那天空之中飄落的一團團雪花一眼,張鐵沒有再拉起冒兜,而是大步的朝著離白虎臺不到一裏之地的司農府走去。

那滿天的風雪,在進入到張鐵身邊的三尺之內就無形的手彈開……

看到這一幕,路上的行人一個個以為自己眼花,對張鐵側目而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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